<05.28.1987>
好多天前就认识加拿大的G。
暗暗观察他吃早餐,洗杯子,看书,走路,
感觉是个温和安静,不焦不燥的人。
可能是因为太美好的东西不忍触碰,
一直只是见面打招呼,然后匆匆而过,没有太多交集。
昨晚与另一个朋友D,三人却机缘巧合凑在一起喝酒聊天。
D已经玩了很多年胶片,我们互相给对方看自己的照片。
G在一旁感叹他不会拍照,没有相机,我说有手机也行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来,一部很多年前的手机。
小小地吃惊。他笑了,他也忘了是多久之前买的,
但他觉得已经足够,不需要太复杂的东西。
而后三个人大街上晃荡拍照,随行随喜。
穿梭街头巷尾找到一家酒吧,继续喝酒畅聊至打烊。
在酒吧里认识了几个在那里工作的菲律宾女人。
外表妆容必须妖娆,但聊起天来,都是普通善良的人。
有孩子,有破碎的婚姻,还有一颗身处迷雾但豁达敞亮的心。
谈及Broken heart,她们都是一笑而过,与我干杯相拥,
说过去就好了,现在每天都过得自在快乐最重要。
她说,最可怕的是一颗心不自由,自我束缚。
怎样的浓妆艳抹都遮盖不了真挚的心,
我喜欢她们。成熟,直接,坦诚,细腻,看淡浮沉。
他们都问G,我是不是他女朋友。
在我愣住时,他回答Yes, she is.
相视一笑,是不是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。只道一句干杯。
回青旅,空旷街道上走了一段长路。
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寂静绵长。
我说,这是我在新加坡最特别最特别的一天。
G抿着嘴看地面,好一会儿他才舒开眉头说,对我来说,也是。
跟G约好,让我给他好好拍次照片。他很开心地答应。
回到青旅已是凌晨四点多,
他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一株小小的花,放在我手心。
温柔说Good night, Jane.
Singapore, 2013.12.30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