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年那天晚上,
凌晨三点多,
晃荡在空荡街道。
冷冽的空气,能看到自己呼出的道道白气。
笑啊跳啊尽像个疯子一样。
幸好那个人没有嫌弃你,还跟你一起疯。
这座陌生冰冷的城市,
从来没想过要看它空寂无人的模样。
之前做兼职,夜里十点多搭着公车回学校,
无穷无尽的汽车味,来来往往陌生麻木的脸,
千篇一律找不到生命的楼房,
还有那些在黑夜里突兀闪烁的霓虹。
总觉得霓虹如何绚烂楼房如何高耸都与我无关。
就像一个流浪的人。
住在这座城市但从没有属于过它。
只是一个旁观者。
宁愿自我边缘化的旁观者。
有一回在等车的时候,
边上有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唱《外面的世界》。
站在一旁静静听,他的歌声,他的表情,
唱出的,是好多的一言难尽。
后来跨年那晚,我们牵着手在夜色中行走,奔跑。
却觉得那些霓虹那些车灯,都像是星星一样的存在。
没有它们,世界安静依然。
有了它们,世界可热闹可疯狂。
有没有都无所谓了。
最重要的,是身边这份可感的温暖。
半年前,坐在摩托车上飞驰一夜后,我写下一句,
「有没有人愿意带你飞,飞越所有霓虹的喧嚣。」
时间总会告诉你答案。